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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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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這個世界上有非常非常喜歡他並且只喜歡他的人。

我是他捕捉到的也許是第一個,也許不是第一個但是是最長久的,始終註視著他的人,他不想放棄我,就像不想放棄追尋自己真正內心渴望的東西一樣。

而我,我早已在漫長的時間裏忽視了我關註他真正的目的,我不願意主動走近他的原因可能就是,我一直認為,像宮治那樣的人是不需要這些感情的。

他從沒在我面前流眼淚,這會大概是自己也覺得羞恥了,把我圈進懷裏,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從總是平靜的,甚至有些冷淡的這個人身上突然感受到了他壓抑的情緒,那一刻我意識到,我與宮治之間一直透明但是存在的最後一層壁壘終於被打破了。

這條通道還要進出很多的選手,我和宮治站在樓梯角的陰影裏好幾次都把別人嚇了一跳,宮侑可能是等了好久宮治也沒去換衣服,(據說不顧阿蘭的阻攔)跑回來找人,看到宮治哭過的臉後果不其然地笑出來。

“餵餵餵不是吧治,輸了就要找女朋友哭鼻子你是小朋友嗎?我沒看錯吧!”

宮治吼道:“剛剛不知道是誰在看臺就要哭了!好意思說我嗎!”

“我只是要哭了沒有真的哭!”

“要哭了就已經哭了吧!”

“沒有!”

“哭了!”

“沒有!”

“啊好可惜,沒拍到治哭的樣子。”角名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和我站在一起觀看雙胞胎鬥嘴。

“其實我也沒太看到,他哭的時候一直低頭來著。”我這麽告訴他。

角名楞了一下,瞇著眼看我:“你還真是惡劣啊,春城同學。”

我也瞇著眼笑:“彼此彼此吧,角名同學。”

宮治與我之間,在高中轟轟烈烈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後面一年,因為北學長的拜托我還是做了一年的球隊經理,升入高三後的全國大賽上,我們覆仇烏野高中成功,這一對名為宮氏兄弟的雙胞胎再次向人們展示了他們無可替代的光芒,角名的手機裏也多了一張因為被眾人慫恿,所以獻上勝利之吻的我和宮治的照片,雖然那家夥一直說著眼睛瞎掉了的話。

關於宮治畢業後決定不再打排球的事,我早就有所預料,宮侑鬧了好久的脾氣,但這種事又能怎麽辦,宮治如願以償的投入到了他同樣熱愛的美食行列當中去。

我高中畢業後繼續讀了大學,後面一邊做著編輯的工作一邊在宮治的“飯團宮”做幫工,經常會在晚上趕稿子的時候碰到結束訓練來吃夜宵的宮侑,不服輸的宮兄弟都覺得自己選擇了最正確的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宮治的銀發因為不再染變回了原本的顏色,我倒是有些可惜,雙胞胎染不同發色的頭發其實挺酷的嘛。

還有很多事,以及未來發生的事,我覺得都會有趣,記錄下來以上的回憶,是作為飯團宮五周年回饋老客戶的福利,畢竟有許多客人在問老板年輕時候的趣事呢!我將會裝訂成冊放在店裏,有想看的客人都可以拿上一份!

以上,感謝您對飯團宮這麽多年以來的支持,如果還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可以寫在店裏的留言簿上,我也希望還有機會講述我與宮治的故事。

最後,無需追憶昨天,只要向前走,你一定可以遇到生命中偏愛你的人,和你偏愛的事物。

對了,宮治讓我多寫一句話:“宮侑先生拿到這個冊子一定給我保留到入土,我要讓你時刻記得我比你幸福得多!”

20XX年X月X日

宮(春城)音

番外 生病

有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自我認識宮治起,這人就沒有怎麽生過病,偶爾因為換季有些小感冒,不出兩三天就會自動痊愈,生活中最多的就是被刀切到手什麽的,但是這幾年也很少發生這種事。

所以當我看到早晨萎靡不振癱在床上的人的時候,新奇肯定大於了擔憂。

“你居然會生病。”我這麽感嘆道。

“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被妻子當作怪物感慨,麻煩給我倒杯水。”

這個時候我和宮治剛剛結婚不到一年,飯團宮開了有一年半,事業步入正軌,人氣爆棚,但要說因為過勞生病,實在有些牽強。

除了剛開業那會,這個強度肯定比不上他高中打排球,可以在賽場上打滿五局的人絕對有著先天性的體能優勢,要不是他真的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我甚至會懷疑這是他覺得日子太平淡而搞出來的惡作劇。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他勉強爬起來喝了點,接著又躺倒,我上去摸了摸他額頭,確實燙得要命。

曾經聽人說過,那種一直不生小病的人,一生就是大病。

我從小發燒一定會被外婆拉到醫院打退燒針,她總是嚇我會把腦子燒壞變成傻子,對我來說發燒是一件稱得上可怕又危險的事情,即便長大後我清楚地知道無需那麽恐懼,但碰到還是會手足無措一陣。

這會也一樣,早晨發現宮治發燒到現在,過去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裏我努力勸他去打一針退燒針,但那家夥就是堅持自己睡一天會好,我勸說無果,斜靠在了他床邊,嘆口氣道:“你是小孩子嗎?別讓我擔心啊。”

宮治燒得滿臉通紅,嘴硬說:“沒必要,會好的。”

“你不會是怕打針吧?”

“除了侑,我覺得世界上沒人會怕那個。”

我再一次對他表示投降,打開手機邊發短信給店員邊說:“一會我去店裏打掃一下,然後掛個告示牌,店員也會通知,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店裏的事情。”

發完短信我又看了宮治一眼:“但是明天還發燒的話一定要去醫院我拜托你,你不去的話我會叫阿侑來幫忙的。”

宮治從被窩伸出一只手比了個大拇指悶悶地說:“明天肯定會好。”

是為了不被同胞兄弟看到生病的樣子,怎麽樣都會努力在明天退燒的意思嗎?

希望那種事情真的靠努力能辦到啊,我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安頓好宮治我馬不停蹄趕往店裏,好在我已經快要大學畢業了,實習單位那邊也和老板請了假。

做食物的店鋪就是這點比較麻煩,因為每天都要有新鮮的食材送過來,要是不開業的話會損失一大筆,我到店裏的時候店員就在處理這些事情。

他比我更懂得怎麽把損失降到最低,所以我不去管,而是走到店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附近的住戶都是老顧客了,經常來光顧我們的生意,店員來的時候已經把今天休息的牌子掛上去,但是我看到有幾位依舊站在門口,看到我來了,熱情地和我打招呼:“老板娘,早啊!”

我勉強能應對這個稱呼,也同他們問好。

“誒,是阿治生病了嗎?今天怎麽不營業呢?我孫子吵著想吃梅子飯團來著。”有個頭發花白的婆婆問道。

宮治年紀小,熟客熟悉了後也是喊阿治。

“是啊,他突然就病倒了,還托我一定給大家道個歉,真的很抱歉,讓大家白跑一趟了,不介意地話拿一點店裏的茶點吧,平日裏多虧您和大夥兒照顧生意了。”

“哪裏的話,”那婆婆笑了,“是阿治手藝好,他做的飯團真是好吃,無論怎麽吃都不覺得膩,我們家挑食的孩子也願意吃完一整個,我才是很感謝您和阿治呢。”

大家也都附和著點點頭,我難為情地又倒了幾句謝。

他們原本也只是想問明原因,我解釋清楚後便都自發離去,只有那個和我多說了幾句話的婆婆臨走前,突然對我說:“生病的時候也許吃一點妻子做的食物會好的更快呢,無論什麽都好。”

我楞了一下,婆婆又對我笑笑:“只是一些個老人家的經驗之談。”

送走客人我重新鎖上店門,和店員稍微打掃了一下衛生也讓他先走了,留下我自己坐在店裏,開始糾結那位婆婆說的話。

我是不太會做飯的人,也許是遺傳了我母親的糟糕手藝,無論是大學還是工作後,我的便當都是宮治準備,偶爾他忙得來不及,我就自己胡亂塞一點東西進去,於是午休時候便會被同學或者同事調侃今天是“失敗便當”日,在那個時候我有恍惚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

可能是因為在日本的妻子們大多都還挺擅長料理的,那位婆婆一點也沒猜測到我會是個做飯苦手,但她說的話又著實令我心動,我盯著一塵不染的後廚,有些蠢蠢欲動。

兩個小時後,我回到了我和宮治的公寓,一進門就看到宮治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換鞋,看到我回來,震驚地睜大眼睛,搖搖晃晃地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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